云初动作更快,而她抱着的……人,又或者其他生物,没有其他动作,不如说这个体型如果他有动作应该是震天动地的动静,半晌,她听到脑海中一声叹息,不熟悉的声音,但是熟悉的语气,只有师父会这么叹气,冷淡着,却又让人听着觉得忧愁。
师父好像总是忧郁的,他思考很多事情又不会表现在表面,更不会说,所以云初便不知道他的悲伤来源何处,后来勉强懂了一些,才意识到这个是天生的性格问题,外表的冷淡是保护色,无法改变与摆脱的悲观忧郁才是他的内里,如果不是因为她之前的一系列举动太过于冲击,让师父从极端的绝望变成了疯狂,她大概还无法窥见对方撕开伪装露出来的内里。
但是现在,云初已经体会不到绝望,只体会到沉寂,仿佛火焰燃烧殆尽后剩下的无温的灰烬。
“我知道你会来。”
声音平静,未曾有重逢的喜悦,当然这个世界的师父应该也有了一些变化,忘记自己是有可能的,她正思考着怎么表达出自己的身份,却感觉到头顶太阳似乎被云层遮住,眼前场景骤然变得昏暗,不过倒也凉爽许多,她其实感觉脚下的沙子也有些烫人。
“我记得你,初初,”脑海中的声音又说,“我只是看到了这个未来……你我相遇的未来。”
所以才是这种态度吗,因为是早已清楚的未来,所以连反应都无法做出来,云初记得师父可以看到命理,观测未来,但那是正式继任族长的师父才能学会的,所以这个梦境里的师父是在对方继任族长后发生的事情毁灭,然后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“……不,不。”